至于最后的连续三个问题。
第一个问题则是破除:《我执》。
第二则是破除:《法执》。
第三问以《道法自然》统摄空有,模仿老子《正言若反》。
最后的五贼道胎,将佛教\"业海\"转化为道教修行资粮,如《悟真篇》《祸福由来互倚伏》。
这一章论道将更加高深与精妙,看不懂的可以直接跳过,看得懂的可以当做开悟之书。
双方沉默了良久,终归还是绉子开口:“执《因果不空》而困业海,可知《道德经》'大道甚夷,而人好径'?你眼中业海惊涛,实为自心凿出的沟壑。”
果然,刚刚的绉子那一番话,确实让和尚有所受益,但是却并未完全征服对方。
和尚此时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:“《地藏经》云《业力甚大,能敌须弥》,道长轻描淡写,岂非漠视众生实苦?”
“苦从何来?”这次轮到绉子反问对方:“《南华经》言《至乐活身,唯无为几存》。你认定吸毒是《造业》,恰似斥天地以万物为刍狗——殊不知雪压青松是杀机!亦是生机!”
和尚双眼好似能射出精光一般:“按道长所言,杀人者无罪?吸毒者无咎?”
绉子先缓缓摇头,然后顿了顿点头道:“《阴符经》早破此惑:《天生天杀,道之理也。》
“你吸毒时觉飘飘欲仙,堕鬼域时感切肤之痛,正如月映千江——月不动而水自摇,何曾有《咎》附着本体?”
和尚眉头再皱:“既无咎无誉,《金刚经》言中《应无所住而生其心》岂非多余?”
“恰因你住《无住》之相!”绉子再次指着和尚道:“《文始真经》云《圣人不异众人,特物不能拘尔》,你口诵空性却避鬼域如蛇蝎,与凡夫畏死求生有何差异?”
和尚突然面露不屑,微微一笑:“鬼域本是妄境,破之即可,何须强辩?”
“善哉!”绉子将手抽了回来,模仿着和尚双手合十:“《冲虚经》载《务外游者不知务内观》。”
“你此刻与我论道是妄,当年跪佛前受戒是妄,乃至此刻《破妄》之念!\"
绉子双目半眯,好似在怒斥对方一般:“层层剥妄,剥到剜心刻骨处,可还留得半个《和尚》?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和尚又闭双眼,双手合十:“无无明尽,本来无一物!”
“错!”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绉子的气势在攀升:“万化既安诸虑息,百骸俱理证无为。”
“你强说《无》时,早被《有》字塞满七窍!”
“试问!你此刻存在是因果还是有?脚下鬼域是空还是真?”
和尚依旧双目紧闭:“存在缘起性空,鬼域唯识所变!”
“真人之息以踵。”绉子的声音渐渐的回复到了正常状态:“你分《缘起》与《性空》,割《唯识》与《所变》。”
“恰似庖丁解牛二十年。\"
绉子声音虽然小了一些,但是却冷笑一声:“刀法愈精,离道愈远!”
和尚猛地双眼圆瞪:“离相才是佛法!”
“呸!”绉子撇了撇嘴:“虽名得道,实无所得。”
“你口称离相,却把《佛法》二字顶在额前。”
“三清殿里泥塑木雕,可比你心中金身佛像更通透?”
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和尚的呼吸有些急促:“佛像是舟筏,渡后当舍!”
“善哉!”绉子又学了一次。
“《得鱼忘筌》原是此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