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冲的刀锋劈开轿顶,飞溅的木屑里藏着半卷用缠足布誊写的密信。林半夏的虚影突然吸附信纸:\"这是魏阉余党与喀尔喀部的马市密约!\"腐骨散毒液将丝绸炼成地图,图中标注的赫然是沉没在渤海的郑和宝船坐标。
雪原深处传来萨满鼓的闷响,浑河水逆流冲垮冰层。河底浮起的不是鱼虾,而是李成梁当年赐给努尔哈赤的金印。当韩冲的刀尖触及印钮时,整条地脉突然震颤——宁远城头的红夷炮正在自主调转方向,炮口对准了山海关的赈灾粮仓!
\"他们在炮膛刻了瘟疫咒文!\"汤若望的镜片炸裂,碎片映出赫图阿拉祭坛的全貌。三百名染疫的包衣奴才正将《本草纲目》残页投入熔炉,铁水里浮动的竟是天启帝炼制红丸的丹方。
药童突然呕出晶化心脏,胎记纹路与丹方共鸣。当他将心脏按入冰层时,整片雪原突然生长出万历年间被毁的药草。巴图鲁的战马开始疯狂啃食紫苏,马鞍下露出晋商与宣府太监往来的密账。
\"该收网了。\"林半夏的残躯突然迸射佛光,三百金针刺入瘟疫骑兵的经脉。当最后一根金针没入白莲佛童的眉心时,东南天际突然掠过机关朱雀——江南机户联盟的巨翼下,徐光启设计的防疫水龙正喷洒着郑和船队带回的暹罗香料。
韩冲的刀气在此刻斩裂地脉,潜伏的暗流终于显形:喀尔喀使臣的弯刀挑开冰层,露出用晋商暗银熔铸的浑天仪。仪轨间卡着的泛黄手稿,正是泰昌帝太子朱由校失踪前夜抄录的《伤寒论》末章